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著名作家纷纷与教学结缘做学生的寥寥无几

2000-11-29 来源:中华读书报  我有话说

有很多大学都请毕淑敏当客座教授,但时间不能保障,她推辞了。“一个被论文逼得眼睛发绿的人,怎么会有时间去开讲座呢?”

关注文坛的读者可能几年前就注意到这样一种现象,走出校园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作家,又重返校园,担任中文系的兼职教授或客串讲课,比如金庸、王蒙、贾平凹、王安忆……与此同时,也有一些作家返回学校重新体验当学生的滋味,比如毕淑敏、刘恒……

毕淑敏——硕士班长,博士在读

与毕淑敏通话是一种享受。平和宽容的她却是妙语连珠,每每令人捧腹。她说自己每天奔波在从家到学校的路上,像小儿郎一样;她说自己吃遍了北师大从学一到学四食堂的所有菜,味道还不错,只是排队让人受不了,因为别的同学可以加塞,她却没有那么庞大的同学队伍。令自己稍显尴尬的是,每次去打饭,人家都以为她是老师。她很羡慕年轻同学们的汤可以端在手里挤来挤去居然洒不出来。

校园里的毕淑敏经常遇到拿着书本请她签名的学生。有些同学对她说:“我知道你在这里读书,总希望有一天能碰到你,果然就碰到了。”有的同学甚至拿她打赌,一个说是,一个说不是,“毕淑敏怎么会在食堂排队打饭呢?”

从1998年开始,毕淑敏到北京师范大学先读心理学硕士课程,再读博士课程,至2001年7月结束课程,将跨越四年时间。重新回到校园,毕淑敏感受颇多。她已经习惯了相对自由甚至有点“散淡”的写作,又要按时上课、按时交作业,这些已经很陌生。医生是个严谨、细致、真实的行当,没有一点浪漫主义,从医生到作家的跨越很大,完成这个转变,对毕淑敏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。毕淑敏说:“面对新的领域,不能说从0开始,也是从1开始。”原来的写作是凭个人角度的体验、观察,学心理则是上升为科学学习。她希望从人的心理方面更多地接触整个社会以及社会中的各色人等,这两年她将中短篇小说创作全部放下,非常努力、吃力地在学。努力是一种状态,吃力则是因为心理学是非常系统的学科,她没有心理学本科的学位。

毕淑敏对自己在学习纪律上要求有些苛刻,她有些遗憾地说,三年来自己只迟到一次,当时上课时间快到了,但同伴的情绪很忧虑,她觉得自己离开不合适,拖到最后才走,还是迟到了。严以律己、宽以待人的毕淑敏颇有些人缘,她自豪地告诉记者,自己是硕士班的班长:“可能是大家比较信任吧!”有一个很得力的副班长当助手,班里的组织活动开展得有声有色。导师是美国心理学专家、香港中文大学的林孟平教授,为人做学问非常严谨,但对毕淑敏评价不错,他说,自己教过很多学生,很少遇到像毕淑敏这样努力的。她基础不是很好,但很投入。

毕淑敏说她的学习也是缘份。1996年她写完《红处方》,其实处于非常好的创作状态。这时候正好有学习的机会,她便选择了后者。“10年以前我就有文学硕士的学位,所以再学心理学不是想拿什么学位,而是想充实自己,丰富自己的作品。”学习的过程同时也是探索的过程,是对自己、对人生的探索,这个过程是很快乐的,可以让自己更加清晰地把握自己,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。所有的学习都是为了创造,跟在别人的后面学习,是为了创造属于自己新的道路。学习间隙毕淑敏完成了《爱怕什么》,书里涉及很多心理学的知识。

毕淑敏同时也客串一下教授。有很多大学都请毕淑敏当客座教授,但时间不能保障,她推辞了。“一个被论文逼得眼睛发绿的人,怎么会有时间去开讲座呢?”但她发现当自己偶尔作为学生去讲课时,所讲内容比以前更适合学生。最近她去大连大学任职客座教授,自定的讲题是“生与死”、“文学与人生”。毕淑敏说,在大学里也许还没有人开生死学这样的讲座。我们的民族是不谈死亡的,忌讳死亡。但是青年学生对这个课题表现出极大的兴趣,出乎她的意料。学生们排队发言,没带纸笔的在台下四处借笔借纸抢着递条子,纷纷撰写自己的墓志铭,表达自己对死亡的看法,以至于最后校方不得不出来维持秩序。

毕淑敏说,她以后可能会朝着这个方向努力。

刘恒——电影学院导演系的新生

大约今年10月份,稍晚于一般研究生正常入学的时间,北京电影学院研究生部迎来了一位特殊的新生刘恒,他的作品《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》被改编成电影、电视以及话剧等,广泛地流传在群众中,被人们津津乐道着。

以为刘恒是幽默风趣的,不料他的语言却很简短,有点惜语如金的感觉。关于自己上学的事情,他不想“说来说去”,“活到老学到老,没有很具体的目标。只是根据个人需要,根据个人自主的选择。我想读这方面的书,想丰富自己,就来了。我想了解除了文字以外的别的表达方式是怎样的状况。”

尽管经常参与电影电视的改编,刘恒面对的主要还是文字,于是他选择了北京电影学院这个专业的最高学府,选修导演系课程,专业导师都是以前有过很好合作的伙伴,像韩小磊,司徒兆敦。

由于是驻会作家,刘恒的时间相对宽裕,上学期间可以有选择地听。学完以后有什么具体打算吗?刘恒说:“该干什么干什么。也没计划,走一步看一步,有什么能力干什么事儿。”

也曾经有大学邀请刘恒去任兼职教授,刘恒婉言谢绝。他觉得讲不出什么,写和说是两码事儿。

刘恒最后一次走出校园是1969年。如今重返学校,他感觉“挺好的。就是正常的学习,没什么特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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